中國那麼大 ▎西北記憶,日出




體驗沙漠裡的起居,從午餐、晚餐到早餐,前兩餐我像個討人厭的小孩挑食,嚷嚷伙食糟糕。導遊耳提面命地告訴大家,沙漠裡沒有食物,每餐都是每日從市區運進來的,大家得好好珍惜食物的得來不易。

或許跟中國傳言的糧荒有關吧,幾天前與民宿老闆午餐時,他半開玩笑地說:「昨晚被抓去參加黨的應酬,根據第五十四號令,光盤行動,所有同志注意啦!」還好他不是黨員,不然被拍照檢舉可麻煩了。

回到參團的伙食部分,我在網上比較過好多好多的團,認為自己選擇了中高價位(兩天一夜1180元RMB),以為晚餐會有烤全羊可以享用...雖沒有幻想中的美味,但看著大家累了一天啃著又乾又老的羊肉串,那份滋味更是有趣。

在沙漠露營沒有想像中的冷,半夜甚至在睡袋裡被熱醒。整夜輾轉難眠;只要聽到有拉鍊聲響,我就會睜開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帳篷被打開。不知道為何,儘管一夜難眠,也沒有興致起身出去看看導遊口中的最美的丑時天。



清晨六點日出,帳篷外整宿都有聲響;讓我想起民宿老闆和我講的真實故事...他們一行人大學時走了一趟青藏線,某晚在無人區露營時旁邊還有一對夫妻。隔日一早出發前,他們沒見到夫妻的動靜,出於好意不打擾。沒想到,幾天後他們看到新聞推送:男女兩人在野外露營被野豬咬死,雙亡。

回到我的大漠日出,踏出帳篷沒有光怪陸離,一片朦朧的光景和幾個人影在駐守。不像山裡的日出,簇擁而上;沙漠裡的日出好遙遠,彷彿在海平面另一端,打上一顆半透明的鵝蛋,拖泥帶水的落下。他黏稠地散開飽和的土金黃,太陽明明是要升起的,不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