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走走 ▎哈囉,哈瓦那







這不算是一篇稱職的遊記,或應該說這不是遊記,而是古巴給我的感覺。

我在第二個晚上對哈瓦那動了情,那樣的感覺好像愛上山裡的小裁縫。

天色已經不剩藍,殘留的一點白就像街燈,隨時會消失。在哈瓦那中央區,巷內的暗沒有險,只有小孩奔跑的腳步聲。我從陽台望向遠方,是三五成群的青年,他們的肢體動作完全不讓人擔憂。


來回踩踏這片土地,就算她散發出異味;就算她遭遇無數無情,但她育養出的每個古巴人,都如同被灌輸進純然的血液;是一種服從的美好。古巴人抽雪茄、喝酒、跳舞,明天的事,明天再說。沒有什麼好不快樂的,這就是他們的人生。

倚著門邊,我歪著頭聽著Host說話:

網路是毒藥,骯髒(dirty)而且會成癮,你看下午所有孩子都在外面跑,他們交到的朋友全是真真實實地在分享生活,若網路充斥這裡,哪裡還有人在外面聊天、跳舞和踢足球?我的孩子不會拉著我陪他出去打棒球,他只會愚蠢地盯著iPad上的遊戲,然後忘記與人相處和交流的重要性。


這位古巴白人,他的尊榮優越還有堅毅不拔的中心思想。

我認同他的話:人生來不就活這麼一回,苦也過、悲也得走,重要的是能否享受環境給的啟發。

哈瓦那沒有我想像中的美,也沒有我想像中的被封印,不過就是座苦與樂交織的城市,生活在這的人每天都和樂觀的天性與時代背景下的羈鎖拉扯。街道邊的古董車、三輪車、馬車,毫無表情的居民等待著公車,急不得卻也緩不來的城市,他們被推著走向資本主義,他們被好生活的虛幻泡沫給蒙在鼓裡,他們依然笑得開懷,依然,親切地看著到訪這裡的過客。